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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夜·病眼少眠非守岁

白居易 除夜·病眼少眠非守岁

病眼少眠非守岁,老心多感又临春。
火销灯尽天明后,便是平头六十人。

【译文及注释】

住在客栈里,独对残灯,睡不着觉。不知什么缘故,客人的心情变得十分凄凉悲伤。在这除夕之夜,难于见到亲人,只能遥思千里之外的故乡,而明天又要增加一岁,新添不少白发啊。

1、老心:老年人之心。  
2、销:同消。 
3、平头:表示整数,用在十、百、千等前面。 

【赏析】

此诗用叙述手法,平直道来,语言朴实平易,但意味深长。这两句虽然写实,却是一声深沉的叹息。

开头两句“病眼少眠非守岁,老心多感又临春。”写自己长夜未眠,并不是在守岁,而是眼睛有病难以入睡,减少了睡眠;老年之人往往容易多愁善感,又到了春天。守岁,这是古人习俗,这两句诗平实直叙了自己除夕时因眼病少眠的情况,却也反映了诗人此时的心情。白居易虽然因眼病告假回家,但也受到牛李党争的影响而被免去刑部侍郎之职。宦海沉浮多年,此时的白居易早已萌生退意,有了独善其身的思想。可偏偏在这时朝廷又让他代河南尹。所以这个除夜他就少了守岁的心情,而多了伤感的情绪。“又临春”透露出他复杂的心态。

末尾“火销灯尽天明后,便是平头六十人。”等到守岁的灯烛燃尽天亮以后,我就是整整六十岁的老人了。六十岁是人生重要的年龄。过了除夕,无论穷人富人都添了一岁。但对白居易来说,回首半生,感叹良多。这两句虽然写实,却是一声深沉的叹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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